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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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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

意識到這個之後,景玨栩在他大爹身邊旁敲側擊了好幾次,問他大爹為什麽有這個想法,他大爹有次心情好,便告訴了他,說是偶然間想到的而已,商議過後覺得有效,便想著要實施。

景玨栩忍不住問:“大爹,從你想到這個想法都要實施,總共要多長時間呢?”

“誰知道呢。”景修暝敲了敲景玨栩的腦袋,“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,快來給朕看看,你小爹要生辰了,給他送些什麽禮物合適?”

景玨栩捂住頭,他只是好奇這輩子為什麽和上輩子不一樣了而已。

不知道這輩子和上輩子他沒有主動改變卻又變的不同的事情,與他出現有沒有關系?

景修暝只顧寫著一個個禮物又一一排除,擡頭看到景玨栩,又把人趕出去。

景玨栩:“我也要給小爹選禮物。”

景修暝:“怕你嘴不嚴,提前和遲舟說了。”

景玨栩:“……”怎麽看他大爹都是嘴不嚴的那個吧,說不定他小爹一笑,他大爹就直接把所有都交代了呢!

和顧遲舟想的沒錯,幾日後宮中再次出現了一批人,但是奇怪的是,這些人不是安插在各個宮殿,而是安排在禦膳房內。

“這是想要下毒,毒死咱倆呀。”景修暝指著一群人和顧遲舟講,此刻他非常生氣,現在他和遲舟吃一樣的飯,這群人毒他的時候,遲舟肯定避免不了的,小崽子也得跟著一起。

想到這,景修暝就更氣了,毒他就算了,對遲舟下手他絕對受不了。

景修暝心裏閃過無數酷刑,直到聽到顧遲舟的聲音:“不像他們的風格。”

景修暝聞言也皺起眉,確實不像,背後之人一直以來都是暗戳戳的挑撥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,但看起來又沒有想直接要他們的命,跟陰溝裏的老鼠似的,討厭又殺不完。

這次在禦膳房裏查到,也不知道他們具體的目的是什麽。

侍衛在他們身上搜遍了,也沒有發現毒藥,甚至沒有其他值得拿出來的東西。

“所以就是打算在朕的禦膳房裏潛伏而已,等以後趁機幹壞事?”景修暝這樣想。

“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”但是顧遲舟總覺得沒有這麽簡單。

“等下,看看那人指甲縫裏有什麽?”顧遲舟突然指著最前邊一個人。

侍衛急忙摁住要掙紮的人,拿出對方甲縫裏的東西:“是張紙。”

確認無毒後,紙條呈了上來,顧遲舟看著對方身上送來的紙條的第一眼,就微微整大了眼睛,上面的字對他來說極其熟悉

其實自從上次他接到廢太子送來的紙條後,心裏便產生了這麽一種懷疑,但是當時他不敢和景修暝講,因為一旦他說出口,景修暝肯定會覺得他是在為廢太子開脫,但如今加上手裏的紙條,顧遲舟有了更多的證據。

“陛下,你信我嗎?”顧遲舟突然問。

“自然是信的。”景修暝回答的毫不猶豫。

“陛下看這張紙條,我曾經見過上邊的字體,並且非常熟悉。”顧遲舟道。

“你曾經見過,還非常熟悉?”景修暝重覆著顧遲舟的話,仔細看了看,確認自己沒有見過。

“是的。”顧遲舟回答。

景修暝:“那你見過的次數應該不少呀,不然不可能記住他的字體的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顧遲舟及在場的人竟然都聽出來一股酸味兒來。

但眼前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顧遲舟指著字體:“我曾經在跟著謝老先生學習時,有一位同門,此人極其擅長模仿別人筆記。”

景修暝聞言點了點頭。

顧遲舟:“我說另一件事情,陛下不要生氣。”

“好呀。”景修暝痛快的答應。

“陛下還記不記得上次我收到廢太子的紙條的事情?”顧遲舟問。

景修暝臉色立馬就變了。

顧遲舟:“不是說了不生氣的嗎?”顧遲舟擡頭看著景修暝,景修暝深吸了口氣:“朕說過不生氣就是不生氣,說吧,這兩件事情有什麽聯系?”

顧遲舟:“那位同門便及其擅長模仿他人自己,而那張紙條……”

景修暝:“朕早就知道廢太子沒有那麽大的能耐,果然廢物一個。”

顧遲舟知道,但是凡是談起廢太子來,景修暝肯定是拉踩的,但是能讓他拉踩兩句,這件事情過了也就算了。

但沒想到這件事情,晚上的時候,景修暝又要拿出來和他算賬。顧遲舟忍無可忍的把人推開:“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找到幕後之人,陛下不要擔憂享樂。”

“朕就是要享樂,”景修暝理直氣壯,“朕已經派人去查你那位同門了。”

顧遲舟見他終於說正事了,也認真想了想:“他在背後組織中地位大概不高,要不然也不會派來這種寫東西的任務。”

其他的顧遲舟也不好多說。

這一位同門倒是比其他人好查多了,僅僅兩天便查到了他的下落。

等到禦林軍過去把連人帶著其他紙質信息一起查收的時候。

景修暝罕見的問顧遲舟:“要不要去見一見你們那位同門?”

顧遲舟猶豫片刻,還是點了點頭。當初一起上學堂的時候,他身體不好,總是請假,因此,一起上學堂的人裏幾乎沒有和他關系好的,大家見到他也不敢碰他,生怕被傳染上病氣似的,也只有這位叫做蘇遠盛同門,對他不冷不淡的,但這位同門對所有人都是不冷不淡的,倒沒有一些特殊。

到了地方,對方安安靜靜的等著,似乎並不意外,顧遲舟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麽?”

蘇遠盛:“我知道,但我母親病重,最近有些人托我來寫東西,我便接了。”

顧遲舟:“那你也該知道你寫東西的內容是什麽?你明明可以參加今年的春闈的。”

蘇遠盛擡頭:“知道又如何,我母親病入膏肓,我家裏沒有錢,我能等,我母親已經等不及了。”

蘇遠盛很是坦然:“我不能對不起我的母親。”

顧遲舟嘆了口氣,他知道他沒有立場來指責蘇遠盛。他記得蘇遠盛上學堂時,便是家中母親給人洗衣縫衣,才賺得學費,家中母親和蘇遠盛是最親近之人,確實無法舍棄。

審到他們平時怎麽聯系時,蘇遠勝掏出一個玉器來,這是他們給我的,他們手中有一個一模一樣的。

侍衛接過,收了起來。

顧遲舟走的時候看了蘇遠盛一眼,對方倒是無所謂似的沖他笑了笑。

回到宮中,顧遲舟看著那個信物:“東西看著是像惠王的,但是惠王當年之時便是有勇無謀,身邊也沒有可靠的某事,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戰功,還被人算計了。”

景修暝好奇:“遲舟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啊!”

顧遲舟不理,對著一起去的侍衛首領道:“但是能拿到惠王身邊這事的人又不多,可以查一查惠王身邊之人。”

顧遲舟突然想到:“我記得惠王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?”

侍衛首領:“有是有,不過身體不好,三歲便早夭了。”

顧遲舟看向景修暝,景修暝:“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,都是前朝的舊事了,如果你好奇的話,我可以幫你找一些前朝的老人來問問,但是也不一定能問得出來。”

顧遲舟點了點頭,也不知道惠王殿下這位早夭的胞弟是什麽原因去世的。

景修暝看不下去,“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,其他的都不要在意。”

說完,就非得讓顧遲舟休息,而自己跑到禦書房批奏折了。

顧遲舟小瞇了一會兒,醒後還是不放心,來到禦書房。

禦書房內,顧遲舟看著景修暝出神的望著手裏的東西。他上前,景修暝看見又急忙藏了起來。

顧遲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有些不舒服。但這點點細微的變化,竟然被景修暝察覺到了,“遲舟你為什麽不開心啊?是因為朕沒有讓你看嗎?是因為你在乎朕嗎?”

顧遲舟:“是怕你在搞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
景修暝卻不聽,甚至激動的差點就要對天長笑了:“你就是在意朕。”

顧遲舟只擡頭看了他一眼,不承認也不否認,景修暝見狀就立馬把全部都露出來了,“其實這是你的畫像而已。”

景修暝展開,顧遲舟看了一眼,確實像他,但又不是,他一眼就看出來,這應當是照著阿栩畫的他小時候的樣子。

“你看朕小時候沒有見到你,但是朕通過這種方式,也看到你小時候的樣子了。”景修暝不免有些得意。

顧遲舟突然笑了:“我小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。”

景修暝:“怎麽可能,這是朕照著小崽子一點點給你畫的,把他的嘴唇紅了一些,皮膚白了一些,你小時候肯定比他更好看。”

顧遲舟嘆了口氣:“陛下我小時候體弱多病,身體總是要弱一些的,沒有這麽胖,而且臉色還有些發黃。”

景修暝聽見這個更加心疼了:“都怪朕小時候沒有碰見你,要是遇見你以後,肯定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。”

顧遲舟都忍不住笑了一下:“陛下小時候日子都過得不算好呢,要怎麽把我養胖呢?”

景修暝毫不猶豫:“朕去偷東西養你行不行?”

“這張圖是什麽時候畫的?”顧遲舟看著,雖然不像他,但確實好看,他如果身體無恙,也許真會長成這個樣子。

景修暝回答了一個時間。

顧遲舟突然想到那一次阿栩回來以後,腿很不舒服:“就是因為這個,你讓他一直站著來著。”

景修暝沒由來的有些心虛,那時候是他正想要找小崽子報仇的時候,確實有點狠了。

景修暝:“但朕給了他很多很多的點心,那時候小崽子一塊都不留,都拿走了。

顧遲舟:“我說怎麽那阿栩回來以後那麽不開心,原來這這樣。

景修暝:”後來不是讓小崽子喝了那麽多朕熬好的牛乳嗎?朕都沒有找他要回來呢,而且朕看那個小崽子長得這麽肥的,根本就不需要喝牛乳了!”

顧遲舟:“阿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哪裏肥了?”

景修暝:“就是肥,就是肥!”

景修暝還特意重覆了兩遍,然後一轉頭就看到景玨栩,一臉震驚的站在門口,手裏的東西差點就要掉下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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